列子是莊子的老師嗎—莊子和列子是什么朝代的
莊子:不以感性認知表象,凡事窺探本源,才是道心之境。
《道德經》的智慧中,開篇就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用言語能表述的道,一定不是永恒的道,能夠叫得出來的相名,就不是永恒的相名。
“道”是《道德經》闡述的核心智慧,但是文字始終是一種承載,而我們若想要理解道,就需要在文字背后去探尋,如果將自己的心思完全拘束于表面形態(tài)本身,就會產生一定誤解。
所以《道德經》說: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意思就是:常常從毫無目的,尚不成形的狀態(tài)去考察道,而不受道之表象的局限,便能真正的找到客觀境界。
所以,在任何狀態(tài)中,不要將自己的思維局限于表象之上,不管是處世又或者治身的道理,拋開表象去窺探背后的本源,才能根本的去解決問題,才能為自己營造一個更合理而舒適的人生。
鄭國有一個巫師叫季咸,他能夠預卜禍福,未卜先知,好像神人一樣。
列子被他折服,如癡如醉,還把情況告訴了他的老師壺子,壺子就說:“我教給你的只是表面的東西,沒有向你傳授內在實質,你以為得道了嗎?雌鳥沒有雄鳥,怎么生成傳代的卵呢?你只是用表面的道和人計較,偏聽妄信,被人家窺探了底細,你把他請來給我相相面。”
列子就邀請季咸來給壺子相面,列子看了壺子之后,就對列子說:“你的先生快要死了,活不過十天,神色怪異,面如土灰。”
列子哭著把這話告訴壺子,壺子說:“我剛才內心呈現(xiàn)的是寂靜,沉沉寂寂不震動不靜止,他大概見我關閉了生機,你再請他來看。”
隔了一天,列子又跟季咸一起來觀察壺子,季咸看了之后,走出門就對列子說:“你的先生遇見我,癥狀比昨天看的減輕了,有救了,我已經觀察到神氣推動的現(xiàn)象了。”
列子進到屋把話說給壺子聽,壺子說:“我剛才顯示的是天地間的一絲生機,名利不入于心,一絲生機從腳跟升起,他大概看到了這些生機,你再讓他幫我來看。”
季咸又來看的時候,對列子說:“你的先生心計不定,神情恍惚,我也給他看不透,等心情穩(wěn)定再來看吧。”
列子將這話告訴壺子,壺子說:“我剛才用沒有征兆的太虛之氣給他看,他看的是均衡的氣機,再請他來看。”
季咸又來拜見壺子,還未站定,就直接跑掉了。
壺子就對列子說:“剛才我給他看的并不是根本大道,我不過是和他隨應而變,他分不清彼此,猶如草隨風披靡,水隨波逐流,只得逃走。”
這就是莊子之中《季咸“相”壺子》的寓言故事,“壺子”是莊子在故事中樹立的一個道的化身,其中講述的道理,就是季咸相面只能看出壺子表象所表現(xiàn)出來的外相,而不能窺探內心的實質。
在季咸觀察壺子的時候,之所以得出不同的結論,就是因為壺子所展現(xiàn)的不同形態(tài),所以很多時候表象未必是事實,只是迷惑我們而產生的表面展現(xiàn),真正能夠認知表象背后的道,才是真正的智慧。
就好像在俗世之中,很多人去認知和評判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會通過自己的感性情緒去抓取信息和作出判斷,但感性永遠不能作為人生的主導,理性才是認知一件事情,找尋客觀本源的智慧。
在某一些時候,拋開感性以理性去面對,找到表象背后的那一個規(guī)律,以這樣一個處事法則去面對世間之事,無論遇見什么樣的問題都會輕易化解。
人永遠不要執(zhí)著于表象之上,否則一定會被表象迷惑,產生錯誤的判斷和處世方式。
文|國學書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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