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一番言論引發共鳴無數。
其實早在接受采訪時,賈樟柯便坦白“已經三年沒拍電影了”,
面對許知遠在新節目中的發問,
他只是笑了笑,說:“我得養家糊口啊”。
一語道盡電影從業者的心酸。
但在停下腳步的日子里,賈樟柯依舊踐行著自己“多合作、多接觸、多交流”的目標,
這也成為他創辦最新一檔節目的初衷:回歸個體,關注創作。
那么今天,我們就來聊聊賈樟柯導演的脫口秀首秀節目——《賈乙丙丁》。
在這檔談話類節目中,常作為被訪者的賈樟柯搖身一變成了發問者,一期一位嘉賓。
正如賈樟柯在片頭所說,
節目的立意是將目光回歸到生活中的甲乙丙丁,
所以每期的被訪者來自天南海北各個行業。
但在對話中,賈樟柯又發掘出了每位嘉賓的共通之處。
首當其沖,是濃厚的尋根情懷。
賈樟柯的作品向來以紀實、鄉土聞名,這也造就了其關注偏好,
在節目中,賈樟柯問劉震云:
“你是以農家子弟的目光在看世界嗎?”
劉震云講出了自己15歲當兵離家時在火車站淚流滿面的故事,
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卻已經道盡對故土的溫情與眷戀。
在采訪樂隊五條人時,對其家鄉海豐縣的討論也占據了時長的大半部分。
年輕時對縣城繁華生活的仰視與向往、
在縣城中曾經發生的窘迫但有趣的插曲、
家鄉口音如何成為創作的靈魂,
故鄉往事中曾經充斥的熱血成為五條人樂隊創作所汲取的養分。
而在采訪故宮院長單霽翔時,單霽翔同樣講述了童年記憶對其的影響,
因為兒時父親總帶著他四處游玩,
他自小便了解了北京多處遺址所蘊含的文化價值,
在工作后才會提出“北京中軸線申遺”這一項目,
進而推動了北京文化遺產的維修與保護。
既然節目立足于對個體的深入挖掘,僅是聚焦于鄉土情懷還遠遠不足,
因此賈樟柯同樣熱衷于探索嘉賓對所處行業的認知。
與劉震云聊文學創作,
他卻說文學可以通過訓練達到、真正的功夫在詩外,
只有思想的力量、認識的能力才能作為筋骨,去支撐真正的創作。
將個體的感知與體悟融合在時代中,以更巧妙的方式加以表達,
這是劉震云對文學創作的思考,
也正是這,造就了他頗為風趣的表述習慣。
當與五條人聊到職業生涯,
仁科回憶起二十多年前的五條人,說“它有點類似一個組織”,
阿茂的回憶中也把那段青蔥歲月稱為“一起玩”,
那是兩人記憶中最純粹的音樂時光,掙到錢就往家里寄,
剩下的時間全用來玩創作,
他們的青春是“野蠻生長”的,但正是這種肆意才讓五條人在這一時代脫穎而出。
包括李宇春對生活細節的觀察與創作反哺,
以及張繼科那句:“強者一定是專注的人”,
都展現出節目對個體在行業中生存狀態的關注。
而在對個體深入挖掘的過程中,節目同樣對社會現象進行了觀察與反思。
提到漢語的退化,劉震云卻不以為然,表達了自己的不贊同,
認為存在必有其意義。
提到博物館的亂象,
單霽翔斬釘截鐵地提出博物館應“以服務社會公眾方便為中心”,
而非將文物束之高閣。
聊到當下的年輕人,許知遠更是直言不諱:
“他們生活在一個巨大的反差里”,
三言兩語便道出了如今社會年輕人的焦慮與掙扎。
自《圓桌派》、《十三邀》等節目不斷獲得關注后,訪談節目便開始了自己的創新之路。
以三天相處挖掘年輕人心態的《僅三天可見》、
以陪伴下班進行女性生存狀態觀察的《送一百位女孩回家》,
都在不同視角下做到了對個體的深入審視。
而《賈乙丙丁》則選擇以回憶過去的方式審視當下,縱向對比中發掘每位嘉賓的閃光點。
當然,除了閃光之處,節目中也不乏遺憾。
無論是賈樟柯面對鏡頭時還有些生澀的照本宣科,
還是在面對嘉賓侃侃而談時點到為止的詢問,
都讓節目產生了一種浮于表面的割裂感。
賈樟柯作為訪問者呈現出的疏離也阻止了節目中情感共鳴的升華。
總之,妥協成為節目的鮮明觀感,不免讓觀眾意猶未盡。
可能正如網友評價↓
在訪談賽道中,“不務正業”的賈樟柯仍需要尋求思想與表達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