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雋表示,20世紀70年代,隨著南海大陸架上發現豐富的油氣資源,有些國家陸續開始在南海奪島占礁,并對相關海域提出權益要求。對此,中國本來可以用自衛的手段遏制這一事態發展,事實上在1974年也曾有過這樣的實例,但從睦鄰友好和維護地區和平穩定以及中國經濟發展的大局出發,中國在重申“主權屬我”的同時,選擇了與有關國家通過雙邊談判協商解決爭端的方式。此間,中國還與東盟于2002年通過簽署《南海各方行為宣言》(DOC)確立了上述解決爭端方式。也正是得益于此,南海問題的處理在此后較長時間內一直是平穩和可控的。在1991年至2010年的20年間,中國與東盟國家貿易總額從不到80億美元增至近3000億美元,從一個側面證明以上述方式解決南海問題是正確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中國根據《開羅宣言》和《波茨坦公告》收復了被日本侵占的南海島礁,重新命名了南海諸島全部島礁沙灘名稱共159個,并公布施行。同時,對外公布了中國南海疆域圖,標注了中國在南海的主權和相關權利。對此,沒有任何國家提出疑議。而此后不久的1961年,菲律賓通過了《關于確定菲律賓領海基線的法案》。該法案繼承了“美西條約”規定下來的“條約界限”,即從東經118°到東經127°,北緯4°45′到北緯20°。而南沙群島的范圍是從東經109°30′到117°50′,北緯3°40′到11°55′,明顯不在菲律賓領土范圍之內。
翟雋指出,令人遺憾的是,中國與菲律賓有關南海的爭端被菲方以提交仲裁的方式尋求單方面解決。這里需要說明的是,菲方所提仲裁事項的實質是島礁主權和海洋劃界問題,而海域劃界、歷史性海灣或所有權、軍事和執法行動等方面的爭端已被中國政府依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于2006年聲明明確排除在了仲裁庭管轄范圍之外。菲方單方面提起仲裁本身違背了菲方與中方此前達成的雙方通過談判協商解決爭議的雙邊協議,而仲裁庭作出的對本案有管轄權的裁定也背離了《公約》的基本原則和具體條款。有鑒于此,中方只能采取不接受、不參與、不承認仲裁裁決的立場,并對仲裁庭濫用職權,肆意擴大自身管轄范圍表示極大關切。中方認為菲律賓單方面提起仲裁和仲裁庭強行推進有關程序均是違法、無效的。
翟雋進一步指出,近年來個別國家反復談論的所謂“南海航行自由”問題其實是個“偽命題”,因為事實上南海航行自由不存在任何問題。實際上最關心南海航行自由的是中國。中國通往國外的39條航線中,有21條通過南海諸島海域,60%外貿運輸從上述海域經過。所以,若是誰破壞南海航行自由,中國第一個不答應。近年來,為改善當地居民生活,更好履行中方在海上搜尋與救助以及防災減災方面的責任,同時也是為了基本軍事防御和維護主權權益的需要,中國在部分島礁上進行了一些工程,這同時也是為了實施向國際社會提供燈塔等公益服務、自動氣象站、海洋觀測中心、海洋科研設施等項目。因此,就此指責中國上述舉動是在南海借機搞“軍事化”是沒有道理的。
翟雋呼吁,南海問題涉及多個國家,問題的根本解決之道在于直接當事國的溝通和相向而行。南海地區的和平與穩定符合各方的共同利益。中國與直接當事國在維護南海地區和平發展大局上的根本利益一致,只要各方都采取負責任態度,通過友好磋商和談判來解決南海有關爭端,就能共同找到解決問題最直接、最有效、最根本的辦法。本報巴黎6月14日電 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駐法國記者 孟小珂